專題
2021 年 5 月 18 日
Endel app 創作者分享，沉浸在氛圍音樂的治癒力量
Endel CEO Oleg Stavitsky 並不是一位典型以技術為先的企業家。身為六名聯合創辦人的其中一員，他認為自己的角色更像是一位監製，負責召集創意勃發的人才，為他們建立一個可以努力工作的環境。「我會向大家提出一個看法，之後就會後退一步。」他說道。
Stavitsky 認為他的靈感啟發，來自氛圍聲音先鋒、音樂人 Brian Eno，以及他本人的女兒。2010 年當時僅 3 歲、喜歡到處拍打的她，在第一代 iPad 上演奏 Brian Eno 的 Bloom app。當時看著女兒在 iPad 上演奏、氛圍聲音隨著指尖動作響起，彷似她在用 app 創作藝術品，這陶醉一刻令他為之著迷。他當時便立即知道自己想為小朋友製作數碼藝術 app，並決定離開新聞界來成立一間 app 開發公司。
於是，他開始著手與一群志同道合的藝術、音樂及聲效創作人建立一個團隊。創辦團隊包括擔任音樂總監的新古典音樂作曲家 Dmitry Evgrafov；擔任設計總監的當代視覺藝術家 Protey Temen；數據總監 Dmitry Bezugly；技術總監 Kirill Bulatsev；以及產品總監 Philipp Petrenko。「這個團隊匯聚多元人才，我們大家互相一拍即合。」Stavitsky 解釋。
Endel 擁有一個突破傳統的開發團隊，Stavitsky 更強調這個團隊更像是一群藝術家，而不是一般的 app 公司，這種獨特的背景營造出一種不一樣的合作力量。這個團隊於 2013 年在 App Store 推出首次推出 BUBL，這個為兒童而設的數碼藝術 app 系列，融合了抽象設計、聲音和精雕細琢的用戶介面。「這個作品看上去甚至有點像 Wassily Kandinsky 的畫躍現眼前。」他說。
「色彩、形狀和聲音的耦合向來令我著迷。」Stavitsky 說道，「我想這離不開 Kandinsky 這位我最喜愛的畫家，還有同時期 70 年代的極簡主義作曲家，如 Brian Eno、Philip Glass 和 Steve Reich。即使是我們這幾款 BUBL app，我們也建構了眾多技術，可以根據用戶在 app 內的操作來實時產生音樂作品。」
Endel 是這幾款數碼藝術 app 的自然演進成果，為 iPhone、iPad、Mac、Apple Watch 帶來個人化、情境化的實時環境聲景，並即將會在 Apple TV 上登場。
「我們想，如果能將這些想法，帶回到 70 年代，卻將之融合當代的科技，那會怎樣？」Stavitsky 描述道。「我們的身邊滿是這些出色的裝置，藏著驚人的能力和海量知識。為什麼我們不好好利用這些裝置，將 Brian Eno 和這些 70 年代極簡主義作曲家的想法提升到全新層次？」
Endel 同等重視創意和科學，這是它有別於其他音樂或聲音塑造 app 的地方。Endel 幾位聯合創辦人意識到，要為用戶提供個人化的體驗，需要運用某些指定資料。他們努力設計了一個原生 Apple Watch app 體驗的產品原型，並運用來自佩帶者環境的各種輸入內容，包括天氣、心率及日光照射程度，以建立一個各適其適的獨特聲景體驗。這款 app 亦在 2020 年成為歷來首個 Apple Watch 年度最佳 App，目前每個月擁有超過 300,000 名活躍用戶。
時至今天，Endel 已發展成為一個 30 人團隊，總部位於柏林，並在莫斯科設有第二個辦公室，其他團隊成員分佈在里斯本、倫敦和洛杉磯。
在美國，5 月是心理健康關注月。對保持積極的認知狀態而言，你認為聲音在這裡能起什麼作用？
Oleg Stavitsky：我想說的是，現在這個世界已經如此瘋狂，人們已經開始嘗試用聲音來自我放鬆身心。市面上可以找到各種不同的播放列表，人們在不斷探索各種方法來好好度過每一天和保護自己的認知狀態，因此才會有這麼多的播放列表和 YouTube 影片。現在，大家都可使用 Endel。這是個專為這種用途而設的專案：它經過科學設計，能幫助你達到某個自己想要的認知狀態。
既然說到科學，我們也來看看這方面的細節。你最近與神經科學數據公司 Arctop 合作並委託進行一項研究，利用他們的技術來實時測量和分析腦電波數據。你們有什麼發現嗎？這對人們現時消費聲音的方式有帶來什麼啟示嗎？
Oleg Stavitsky：這個互動式圖表就是我們的研究成果，你可以逐秒放大，查看播放某部分聲景或播放列表時，用戶的大腦會如何作出反應。我們可以藉此追蹤測試者的腦電波活動，當測試者聆聽固定播放列表和指定歌曲時，某種活動便會自然發生。而在切換到其他內容時，這個活動就會停止。還有在兩首歌曲的過渡期間，在另一首歌曲開始的時候，注意力也會自然而然隨之下降。到了這裡，你可以想想什麼聲音會令人們集中注意力，你需要做的就是要慢慢將人們帶到這個區域裡，其實很多音樂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但如何保持這種狀態，就是挑戰所在之處，而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要做到這一點，你需要前後一致的表現。你需要緊貼用戶的狀況，查看他們的實時生理數據，並不斷校正數據的所在區域。因此對 Endel 而言，注意力頂點有多高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與聆聽靜態播放列表相比，使用它用戶能得到更為持久一致的專注體驗。
Endel 曾經與電子音樂界的音樂人 Grimes 和 Richie Hawtin (即 Plastikman) 有過藝術合作，但你的下一個創作目標，哲學家 Alan Watts，似乎表明你正在更改方向。為什麼？
Oleg Stavitsky：雖然 Alan Watts 在 70 年代已不在人世，我們還是與他的兒子取得了聯絡，目前他負責運作 Alan Watts Foundation。這也算是我自己一個非常熱忱的計劃。我們已為他其中兩場最大的演講取得授權，分別是《World as Play》和《Pursuit of Pleasure》，演講內容都與我們的時代息息相關。Alan 談及跳舞在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如何行如流水、保持身段靈活的生活。他談及過相對性：沒有經歷過壞的事情，怎能知道什麼是好事？為什麼互相尊重是至關重要的，整個世界不不是只有黑白二元。我發現這些想法與這個緊張、過度刺激和日漸極端的世界息息相關。
你為何對聲音如此著迷？
Oleg Stavitsky：音樂其實令我們每個人都為之著迷，尤其是環境音樂。正如 Brian Eno 曾經講過一番很正確的話那樣，正因為音樂非常有趣，所以我們才會忽視它。你有時甚至不會意識到其存在。音樂能為你營造一種舒適的氛圍，但它不會佔用你的注意力，你不會因為要處理它而消耗自己的精神能量。我現在差不多有一種職業病：對我來講，什麼聲音都是一種聲景。坐在某個地方，就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火車開動、開門聲響、小孩的哭聲。對我來講，一切聲音都會立即合成變成一種聲景。有時我甚至會想擺脫這種狀態，但這不太可能做得到。現在一切聲音對我來講都是音樂。
提供一種跨越多種裝置的體驗，能對用戶的生活帶來什麼價值？
Oleg Stavitsky：它可以透過這些裝置全日緊貼你的生活，有時你甚至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在聽這些聲音。我自己經常會將 Endel 調到放鬆模式。然後再打開 AirPods Pro 的通透模式，然後整天聽著來進行活動。例如與其他人說話，買杯咖啡，與其他人交流。這就是在生活中時時刻刻的微量地使用著 Endel。聲音是你控制環境的最簡單方法。這種方法非常好用，能輕鬆改變你對周邊環境的認知。使用的時候也不需要太用腦。例如，你可以在 iPhone 開始使用 Endel 然後外出練跑，然後在 Apple Watch 上繼續使用。到了辦公室之後，你可以開啟消噪模式，在 Mac 上開始全情投入工作。Endel 可以助你保持集中，讓你免受身邊煩擾的影響。然後你回到家之後可以說聲「喂 Siri，我想放鬆一下。」然後它就會在你的 Apple TV 上出現。這就是 Endel 的終極願景：一個無處不在的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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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el 團隊及 App 的圖像